“库洛洛,我真的累了。”我小声说着闭上眼睛。身体又开始发烫,我觉得虚弱无比,别再这样看我了……

他没有说话,也没有松开手,过了很久,他才轻轻说,“对不起。”

我躺下就要拉上被子睡觉,这时库洛洛反而又不肯让我安静。他坚持要跟我换床,理由是我的床靠近窗口容易受凉。

其实我猜他是和我一样喜欢靠着窗口的那张床。一直以来那张床都是被默认成我的,现在我没法用念力了,哈,忍耐了一路,他终于有了机会啦。

我怒气冲冲的抗议被直接无视。他包着被子要把我抱起来要往另一张床上扔。

他这么做的时候我不能克制的小声惊呼。

这可恶的家伙竟然就站在房间中间举着我得意的笑了,“你怕我?”

我咬着牙瞪着他不出声。我才不是怕你,我是,我是……

我不是怕他。从今天早上意识到自己无力反抗他的那一刻,我总觉得库洛洛身上有种什么让我觉得,嗯,介于害怕和害羞之间的东西,让我很不安,不,不,也不是不安,就是,唉,我说不清。总之会心怦怦乱跳,手心出汗,可是又不是恐惧的感觉。那种感觉从我在那座被遗弃的教堂里见到他的时候就有,直到他在布塔宣布自己没法使用念力才悄悄隐藏起来,可是,现在,它又突然回来了。

他把我放在床上的时候我忍不住紧紧合上眼睛。

我不敢看他。如果我看着他,和他对视,也许就会有什么凶猛的东西被放出来。我怕。我怕的是那种东西,不是他。

我昏昏沉沉的睡了几个小时,午饭时库洛洛叫过我几次,我恍惚着“嗯”了几声,他放下布幔走了。

大概下午两三点的时候他把我摇醒,说是借了旅馆的厨房煮了我爱吃的肉片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