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烈的疼痛,混杂着负疚感,还有羞耻的感觉,让我眼前发黑,浑身颤抖,我只好抓紧衣服,捏得手指发疼,我的嗓子深处发出小狗挨打时才有的声音。这让我觉得非常丢人。

他轻轻拉我一下,让我转过身,握住我拿镜子的手,把一条毛巾放在我脸上给我擦了擦汗,“没事了。咪路,没事了。”

这种简单重复的话此时居然能够切实的安慰我。我把脑袋靠在他手上喘了几口气,“我想喝水。”

库洛洛用漱口的玻璃杯接了点水给我,我一口喝完,还是觉得口渴。

白瓷水槽里有一块粘着我的血肉的金属,形状和大小都像一只大蚂蚁,一端尖锐如同蜂针,一端是个比米粒大一点绿色的晶体小球,粘着我的鲜血一闪一闪的,中间有六只比头发丝稍微粗一点的金属小钩子还在不断抖动。

我喘了几口气,抬头看看库洛洛,嗓子里又干又疼,“你觉得他们多久之后会追过来?”

“不知道,可能一两个小时之后,也可能下一秒钟。”他说着捏碎那绿色的晶体小球,“我在那房子里没找到接收器,所以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发了几枚追踪器在其它移动的物体上。”

“都……是些,什么东西?”我说话的时候又开始不住颤抖,话断断续续,身上的汗像拧开了开关一样不停流出。

“嗯……运木材的货车,一只鸟,哦,还放在塑料瓶里扔进下水道一个。还有一些别的。”

“呵呵,下水道那个主意好。”我勉强笑了一下,背部又是一阵剧痛,“快点吧,现在我帮你取出来。”

“你觉得有把握么?”

我看看水槽里那个设计精巧的追踪器,说了很傻的话,“我不知道怎么吸,你刚才没告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