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伟卡·加侬德。”他解释自己。

“请叫我咪路吧。”

大叔做个“请”的手势,“您愿意到露台上再喝点香槟么?”

“……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迟疑的时候大叔已经当我默许了走在前面。

我只好跟着他走上楼梯。

那是个铺着灰白两色大理石地板的露台,上面一株植物都没有,也没有灯,在月光下放着一个长条型的桌子和两把小椅子。桌子上放着两个冰桶和一些香槟杯。

大叔为我拉过一把椅子,“今晚宴会的食物和酒是我亲自挑选的……”

我松了口气,原来是专门为宴会提供饮食和服务的业者,不是主人就好。

他从桌子上的冰桶里取出一瓶酒,为我斟满,又为自己倒了一杯,“这个酒很罕见,原先一共只有两百支……”轻啜一口,大叔满足的叹息,“……现在,喝掉一点就少一点了啊……”

我觉得他脸上那种舍不得吃掉口袋里最后一颗糖果的表情很可爱,“加侬德先生,”我举起杯子,“为什么侍者说这是哀珀内香槟呢?”

“哈,因为是我这么告诉他们的,”他又轻啜一口香槟,“不想让不识货的人喝呢……”

这大叔真有趣。

“其实我没有说谎啊,”大叔一脸无辜,“只有用哀珀内地区产的葡萄酿制的香槟才能被称为哀珀内香槟,”他把酒杯向着大厅举起来,像是借着大厅里的灯光欣赏酒的色泽和气泡,“这个酒的确是用了哀珀内产的葡萄,不过,加了些别的东西……”

“这酒不再生产了么?”

“是啊,因为酿酒师是个靠不住的懒家伙……”大叔看看我,像是在考较,“咪路小姐,您能分辨出这酒里加了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