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你没有关系,买好船票在码头等我。”
琴酒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在旁边全程听完通话的黑泽也没有挽留他。
这就是他们的习惯。
不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,定好的计划不会更改。
比岩石更顽固,受欲望主宰的潮水退去,理智就重新接管一切,让秩序回到他们掌握的规则之中。
琴酒更是因为昨天晚上跟他在一起的人是黑泽,所以连后续的痕迹扫尾与清洁工作他都可以扔下不管。
没有道别,更不可能像电影那样互相吻别。
这种画面黑泽想到都会觉得恶心。
黑泽靠在门边抽烟,目光一直停留在琴酒的腰背上。
那种意味不明的注视,琴酒当然感觉到了,他检查完了所有的木仓与弹药,反手一把拽起黑泽的衣领,把人抵在墙边。
“别来找我的麻烦。”
“好?”
黑泽的手按在琴酒的右肋上。
昨天晚上搏斗得再激烈,他也没朝这里下手。
琴酒清楚,如果这处养得差不多的伤势再复发,他今天就真的走不了。
所以黑泽并不是真的要“掌控”他,想给予他屈辱,黑泽只是……想发疯而已。
两人无声对视了十几秒,同时松开手。
琴酒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黑泽一点都不失落,他用手指抚摸着嘴唇,微微闭眼,似乎在回味着什么。
比想象中更满足。
更让人沉溺,难以自拔。
那是徘徊在精神里的低吟,缠绕在躯体上的渴求,随着时间的推移,每次回忆就会加深一次印象,那种致命的危险与刺激无法被满足,肯定会像诅咒一样发作。
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?
“你不会找到比另外一个自己更契合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