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道很凶悍,不过后续无力——因为发力牵动了右肋伤口。
正是这种疼痛让琴酒迅速清醒。
“你做了什么?”
“……把你抱进屋子?”
黑泽示意琴酒看一眼窗外,天已经亮了,而且开始下雨。
还是那座废弃的神社。
他们的搏斗毁掉了摆放着神像的那间位于正中的房屋,但是两侧的建筑仍然保持着完整,遮风挡雨问题不大。
琴酒看着黑泽,眼神恐怖得就像要把眼前这个人的皮与血肉全部剥除那样。
“你究竟是谁?”
“我?”
黑泽有些莫名,他反问道,“你不是最清楚吗?”
琴酒拔|出伯|莱|塔,然后停顿了一秒(他很意外黑泽竟然会把武器留在自己身上,而不是搜走),墨绿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黑泽,厉声问:“说!从头开始!”
黑泽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他不知道的变化。
他维持着原来的动作,继续与琴酒对视。
黑泽的眼神从警惕怀疑变成审视,还混杂着一抹琴酒以为自己看错了的担忧。
“这感觉很怪,被自己用木仓指着审问从前的经历。”黑泽缓缓放松躯体,他把手放在琴酒能看得见的地方,似乎在证明他不会拔木仓,这是一场和平的谈话。
琴酒的木仓口没有压低,他在等待。
等待验证这个世界,这一切不是虚假。
验证自己……就是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