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但我觉得这是障眼法,琴酒不会这样大意。”
降谷零急忙说,“线索是我们从那个闯空门的小偷嘴里问出来的,他只是一个被琴酒掌握了犯罪习惯的家伙,他是被琴酒用订票信息引上门,在房屋里留下痕迹,所以那两张机票的行程……”
“到此为止了,如果继续追查,难道要把这样危险的罪犯留在日本吗?”
“藤田长官,琴酒很有可能没走,那艘被劫持的船只是幌子……”
“那就加强戒备,预防可能发生的袭击事件。江东区港口的木仓战真相必须压下去,还有昨天发生的地震……到处都缺人手,我们没有精力再去抓人,你应该了解……追得越紧,伤亡就会越大。降谷,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同僚死于非命吗?”
降谷零攥紧了话筒,眸色发沉。
他不甘心。
竟然有警察向罪犯退缩的事!
可是这样的情况,已经发生在很多地方,日本不是第一个,也不是最后一个。
在瓜分了黑色组织的研究资料与成果之后,已经没有能够打动大人物的利益了,于是在可能飞来的狙击弹、可能引发的混乱袭击与装聋作哑面前,他们选择了后者。
理由都是冠冕堂皇的,就像刚才那样。
可是那些为了覆灭组织牺牲的人呢?
还有基尔,那些建立了功勋,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卧底,却在组织覆灭之后被琴酒杀死,他们的性命就这样被高层无视了。
降谷零无力地放下电话,用手指插|入头发,仰着脸坐在椅子上。
三分钟后,他忽然坐直身体,拿出手机,拨通了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打的一个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