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玩意在战场上很常见,作用是防止被敌人割喉。

黑泽一件件地脱、丢衣服与武器。

很快他身上就只剩下一条贴身的黑色短裤,绑在左腿上的木仓套,以及没打算要脱的靴子。

客厅里弥漫着子弹带来的浓烈硝烟味。

黑泽从医疗箱里扯起一块绷带跟镊子,眉头都不皱地对着镜子取右臂伤口的弹头。

“你在做什么?”琴酒皱眉。

“偿还你!”

黑泽头也不回地说,“上次我看了你。”

琴酒:“……”

世界的最初重叠点是浴室这件事就很离谱。

黑泽转过头,他的视线顺着琴酒的脸、脖颈一路下滑到胸腹。

琴酒知道他在说什么。

虽然浴室里热雾弥漫,但是谁也不会在洗澡的时候穿衣服,袒露的躯体上伤痕非常显眼。

每一道,都象征着一段生死搏斗的经历。

黑泽只要看疤痕,就知道琴酒的经历跟自己的重合度有多高。

琴酒眯起眼睛,确认了他们还是有差异的,黑泽身上有几道伤痕他就没有。

“你右臂这个位置是怎么回事?”黑泽指着自己伤口的位置,饶有兴趣地问。

他记得琴酒的右臂上有一道狭长的狰狞伤痕。

“直升飞机坠毁。”琴酒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