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句不好听的,盐运使在地方就相当于土皇帝,他家的千金不就是公主。

一个杭州盐运使的女儿,怎么会被石雅娴不远千里请来做客?

说来也是凑巧。

姑娘姓陈,明年是大选之年,陈姑娘刚好虚十三满足条件。臣盐运使有位堂兄是太仆寺卿,他就想着让女儿提前进京,学学京城的规矩,顺便跟京中贵女、堂兄家打好关系。

石文炳又被皇上调去杭州驻防。

得知陈家来了这么位‘表小姐’,石雅娴当即就给她单独下了个帖子。

怕陈姑娘惹麻烦,出门前陈家是叮嘱过她的,让她别招惹其他官家小姐,尤其是满军旗的‘格格们’。怕她不知轻重,甚至把石雅娴心照不宣的身份说与她听。

哪想石家她是没惹,反倒去招惹了董鄂家。

石家不能惹,董鄂家就能惹了吗?更别说她招惹的对象还是董鄂家最小的格格。想想她就脑子发晕。

陈大小姐是真不明白陈姑娘脑子怎么想的。一个虚四岁的小娃娃懂什么?可不就是吃喝睡玩儿。

陈大小姐姿态放得低,也不是当事人,菀珂二人也没有为难她。

看到陈姑娘不服的样子,菀琇气乐了,她指着对方说道:“陈清荷你放开她,让她说。”

菀琇可不是好相与的,石雅娴没出事之前她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。更何况陈姑娘还欺负到她妹妹头上。

菀琇态度十分嚣张,她双手掐腰,随时有挽袖子上前干架的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