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太虚圣界就是十重天。”人皇说出了一个让郭明目瞪口呆的答案。

“不是只有九重天吗？怎么又出来十重天了？”郭明震惊道。

“因为这里和天外只有一界之隔，太虚圣界是承担天外入侵的最重要的屏障。一旦太虚圣界沦陷，九天就真的完了。”人皇沉声道。

沉吟了片刻，人皇继续道：“你如何进来我不得而知，不过想要自由进入太虚圣界，必须要有金仙第七境界神游太虚的实力。”

“九天之内四大族，还有无数的小族，其实都在争一个名额。”人皇凝声道：“而那个名额将决定他本族的命运，甚至于九天所有种族的命运。”

“当年太古一战，其实便是要争那个名额，可惜蓝眼族失败了，妖灵族失败了，人族失败了，就连神族也失败了。”人皇以一种庄重的语气道，“其中有一处战场便是在太虚圣界的某处进行的，里面陨落了太多的强者，就连金仙都有不少。”

“这次还要争那个名额吗？”郭明问道。

“道祖连灵根都震碎了，足以表明他的耐性已经快消磨殆尽了。如果再不能诞生一个化道强者的话，恐怕道祖真的会毁灭九天，提取本源，让自己强大几分。”人皇沉声道：“你想要竞争那个名额，就要做好举世皆敌的准备。”

“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？”郭明问道。

“我老了，没有那个雄心竞争了。我所求只是想安稳地走下去，仅此而已。”人皇有些落寞道：“只是无论是我的身份还是地位，我都得向前走，这是一种无解之局。”

郭明看着面前的威严中年，看似霸气凛然，可是谁又知道这位心中的苦楚？

“我用卑鄙的手法夺取了你的天地铜炉之术，只是想要在这个乱世活下去。”人皇眸光落在了郭明的身上，沉声道：“你这一代已经超越了我们那一代，未来的世界属于你们。我——老——了。”

说到最后，人皇握住龙椅，声音有着一丝颤抖，还有着一丝不甘。

“为何你会生出这样的感觉？老一辈的强者纵横天下的还有不少。你的修为随时可能进入最后一个境界，你依然是诸天万界响当当的强者。”郭明沉声道。

“那些不过苟且残喘罢了，又能有什么用呢？”人皇似乎极度悲观，说出的话没有一丝的阳光。

“恕我直言，人皇陛下，我不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，让你产生这样的感觉。”郭明正色道：“生命在于抗争，哪怕死了，也要轰轰烈烈。”

人皇摆了摆手，不再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