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还未大亮,王御史便带着一副苦瓜脸出门了,此去也不知能不能回来。
金銮殿上,在群臣三呼万岁后京兆尹走了出来道:“臣有本启奏。”
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看了京兆尹一眼,然后点了点头道:“说。”
于是京兆尹把王成林王侍郎昨夜出府去了左相家的事说了一遍,最后总结道:“臣以为王侍郎心中必定是有鬼!那死去的举子在地上写了一个王字,如今有两位王姓考官,只有王侍郎带着金银去了左相府,而王御史一直待在家中,这不是王侍郎做贼心虚吗?”
站在群臣当中的王御史心中不由地擦了擦汗,幸好那玉瓶碎了,不然这事可就没法说清了。
而王成林听了京兆尹的话立马站了出来对京兆尹骂道:“你血口喷人,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做买卖考题的事。”
京兆尹不说话,只默默地盯着他,用眼神告诉他,你没做你找什么左相,心虚个什么呢?
王成林看了想打人,但终究忍住了,他还不想被定一个殿前失仪的罪名。
而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看向了站在群臣之首但却一言不发的左相,开口问道:“左相你说呢?”
左相是一个保养得极好的男人,明明三十多都快四十了,脸却跟那些章台走马的公子哥儿没什么两样。
听到皇帝叫自己,左相沈澄站了出来对皇上道:“昨晚王侍郎确实来过我家,也带了礼物。”
听到左相的话,京兆尹朝王侍郎丢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。仿佛在说,你看,左相都承认了。
“但,王侍郎只是求我在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指向他时,让我帮他说几句话。”左相继续说道。
打脸来得太快,京兆尹的脸有些痛。而听了左相接下来的话王侍郎则朝着京兆尹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