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锦葵有些迟疑地点点头。这个外附魂骨也应该算是魂骨吧，反正都有那两字。

唐三不再推辞，收下了这一逃跑利器——呃等等，冒似这飞鸢，两辈子他都没有架驶过，他不会用啊！

唐三不好意思地告诉唐锦葵实情，却换来唐锦葵一声诧异的反问，“你在唐门没练过？”

唐三更诧异，“自唐朝安史之乱之后，到我们这代唐门秘技大量失传，关于飞鸢，除了你，我再没见过唐门弟子用了。据说唐朝唐门弟子，人手一个飞鸢、千机匣，那是唐门，发展最顶峰的时候。只可惜我无缘见了。”

“是吗……果然还是失败了……果然之前只是幻境——唐门的东西到底为什么失传？”

唐门男子无字一辈，皆是惊才艳艳一代天骄。即使是她师兄唐无言，只喜诗书却也不曾落下机关暗器学习之法。而外门弟子即使触不到核心，飞鸢、千机匣这两样，也不该做不出的。怎会失传？除非……

那样结局太惨烈，少女拒绝去想。

唐三却打破了她装驼鸟的心理，“这个……我曾从野史上看到一句话提过，据说安史之乱后，唐门——仅剩妇孺！”

“原来结局是这样……”唐锦葵声音飘忽，整个人魂不守舍，仿佛随时要随风飘散。

有些骄傲——即便是杀手，唐门也没孬种。“势与大唐共存亡”不是说说而已。

有些悲伤——他们全都死了啊。把她捡回来的师父大人，拿过糖葫芦逗她的几位长老，教她识字的唐无言，经常抓弄她的唐无乐……

为什么偏偏只有她，苟活了下来。

要是她再强一点点，要是她当时能杀死安禄山，是不是就能像那个幻境里一样，像普通话本一样有个圆满幸福结局。

唐锦葵眼前浮现出的是幻境里和平的大唐，耳边不断重复着唐三的话。幻境与现实的巨大落差；唐无影继承堡主之位时喜庆的唐门与唐三那句“仅剩妇孺”相互交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