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小桥也道:“早就准备好了,就算姑娘不说,我们也是这样想的。”
两人知道柳贞贞嫌不方便,卖出的药物,全都会兑换成银票,因此两人学乖了,提前帮她兑换成了银票。当下各取了一千两银票出来,交给柳贞贞。
柳贞贞清点了一下,每张一百两,共是二十张,两千两银票。
这两千两银票到手,她身上的财富,和昨天相比,又增加了好几倍,手里捏着银票,心里也不禁有些激动。将借据取出来,分别还给两人。
两人接了借据,收了起来,但听得那小九又道:“姑娘,今天天还早,剩下那一点药物,只怕不够卖一天的。”
柳贞贞点了点头,“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,今天特意给你们每人准备了两百枚,你们每人写一张两千两的借据给我。”
小九和黄小桥闻言大喜,两人早就做好了准备,当下请了保人,又找了一个笔杆子,帮两人各写了一张借据,两人不识字,各在自己的借据上打了手印。随手交给柳贞贞。
柳贞贞接过来看过,核对无误,每人分发了两百枚药丸。这么一来,她身上剩下的便也没有多少了。
小九和黄小桥领了药丸,便各自回去。
那小九大名朱言九。乃是京城人氏,父亲早丧,家里只有一个瞎眼的老娘,相依为命。如今朱言九年过二十三岁,尚未婚娶。
他家里没田,无法务农。又不会什么手艺,整天瞎混度日,跟着贾馆主学艺,学的晚了,筋骨已经定型。不容易有成就。学到今天,只学了三拳两脚。再加上贾馆主本身功夫就不高,他又学了个半吊子,越发没有什么出息了。
他老娘担心自己死了。儿子一个人无依无靠。求爷爷告奶奶。千托万请,找人帮忙提了无数次亲,各种各样的姑娘。瞎子瘸子都找过了。但人家知道他家里的情况,自是无人愿意将女儿嫁他。
这一次突然遇到柳贞贞,也是他合该运转。见对方贩卖金创药,一开始并没留意。等对方走了,想起擂台选将的事来,心里一动,一横心,以家里的老房子作抵押,从高利贷处借了十两银子出来。
他也是豁出去了,如果柳贞贞的药物不好用,或者这项生意不好做,赔了银子,没钱还债,他和他那瞎眼的老娘非要露宿街头不可。
幸好柳贞贞的药物好使,这一作弄,居然挣了大钱。对他来说,那真是喜从天降。他也是苦惯了的人,能够横的下心来,挣到第一笔钱之后,并没想过就此止步。
那次听得柳贞贞怨怪,果断将一百两银子送了出去,只为能够继续售卖对方的药物。果然柳贞贞消了气,继续将药物交给他卖。
他昨天将药价涨到十六两、后来十七两、甚至十八两,依旧卖的出去。昨天晚上,他怀里揣着一千多两银票睡在床上,兴奋地一个晚上没有合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