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北岳领着程质去了一间病房。
一进房间便有一股刺鼻难闻的消毒水味道钻进程质的鼻腔内,她不由得蹙了一下眉。
病房内的地板被保洁拖得有些反光,房内的东西都摆得很整齐。
并且看这湿润程度,保洁应该是刚刚才离开。
江北岳有心提醒:“小质当心些脚下。”
程质在他身后诶了一声。
她好像听见了什么滴滴的声音,待到她和江北岳一起靠近病床时,她才发现是床边柜头上放着的机器发出的声音。
程质不懂那是什么,根本也没接触过这类的东西。
但她扫了一眼机器屏幕上的数值,每一项都低得可怕。
而那机器的几根线像是连着什么东西,她顺着看去…
那线贴在了一个女孩的身上。
那女孩的脸色透着惨白,嘴唇干瘪毫无血色。双颊明显凹陷,整个人脱了像。
她有气无力的喊:“爸爸。”
“诶。”江北岳眼睛红红的,将眼睛撇开不再去看她。
“别哭,我会好的。”她扯出一个淡淡的笑。
他不忍心去看女儿努力扬着笑的样子。明明她才是病号,偏偏每次安慰自己的却是女儿。
程质对上了女孩的黑眸许久都没挪开。
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,女孩也扭头去看她:“爸爸,这个妹妹是谁啊?”
程质被打击到了。
“妹妹?难道她比自己大?但为什么看起来她和自己差不多年龄?”
好歹她现在也是一个十四岁的中学生也不至于被人看不出年龄吧?
“对了,芷兰。小质就是那位骨髓捐献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