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钰儿答连忙噤声,却又在下一刻身子猛地一颤,因为此时他才看清压在脖子上的这把剑是什么,他身子颤抖的幅度加大,“你,你到底是谁?”

傅沛白不耐道:“闭嘴,马上撤兵,等你大军撤回长叶原以西三百里后,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。”

钰儿答置若罔闻,目光死死地盯着锋利的剑刃,“你是谁?!玄渊剑为何会在你的手里!傅明呢!”

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,傅沛白目光一冷,“你识得我父亲?”

“你父亲傅明是你父亲?”钰儿答咬牙切齿道:“他在哪儿?我要杀了他!”说罢,他也不顾脖颈的剑,转身试图攻击傅沛白。

傅沛白闪身躲过,再次擒住钰儿答手腕,往下一压,“我叫你别动,你找死吗?”

钰儿答怒极反笑:“你父亲当年杀了我父汗,今天你若不杀了我,日后我定会攻入中原,杀光你们中原士兵,让你们中原女人和孩子世世代代沦为贱奴!”

傅沛白眼中杀意愈浓,随着钰儿答一句“我一定会杀了傅明,将他脑袋砍下来,曝尸荒野,让野狗郊狼啃食他,让他为我父汗的死赎罪!”傅沛白手起剑落,一颗淌着温热血气的头颅瞬间落地。

星星点点的血迹溅到她脸上,抬眸之间,她黝黑的眸子和脸颊上鲜红的血液形成鲜明对比,神色晦暗不明,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。

人人皆有底线,触之即死,于傅沛白而言,这条底线便是亲人和十七。

周围的士兵皆被这一幕震慑到了,连连后退,“大汗大汗死了,大汗死了!”

许多士兵被吓得四处逃窜,但也有不怕死的,怒吼一声后冲向傅沛白,然而还不等他们近身,一道白影在他们之间连续穿梭而过后,这些高大的身躯登时僵硬,嘴角喷涌出鲜血,重重摔倒在地。

余下的士兵再不敢轻举妄动,傅沛白深吸一口气,声音震耳发聩:“你们大汗已死,消息马上就会传回前线,届时我们将发动反击,你们此战,必败无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