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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没有回话,手下动作愈发凌厉。

丁一要杀了自己。

这个认知犹如一点微茫的火光点燃了傅沛白体中的内息,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愤怒,还是失望,总之,一股压抑不住的情绪从心底迸发,连带着内息澎湃发作起来。

内息的发作,让她五感灵敏通透了数十倍,男人的动作肉眼可见的变得迟缓,一招一式都不再是她的对手。

不过一盏茶的时间,傅沛白便将明霄剑比在了男人的脖颈上,若是以往,她是狠不下心来杀一个与自己无冤无仇之人的,可现在,她见过太多杀戮,也明白了这个世道生存的准则。

不杀人,便会被人杀,仁慈和软弱有时候是对准自己的利剑。

她正要下手,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。

“傅沛白!”

她动作一顿,男人趁此间隙拔出后靴匕首,猛地向前一挥,但仍旧被傅沛白灵活闪过,他正要再动作,背后却传来刺痛,垂眸之际,一柄铁锈的长剑已经穿胸而过,剑刃上沾染着粘稠的血液。

傅沛白拔出明霄剑,轻轻一推,男人的身躯轰然倒地,她用衣摆擦拭着剑刃,眸色深沉地看着不远处的丁一,一步步向着对方走去。

丁一咽了咽口水,被傅沛白周身的气势吓得后退数步,“你,你听我说,我不认识他,他不是我派来的,我没想杀你你信我,我怎么会想杀你呢?”

傅沛白停住脚步,沉声道:“我有说他是你派来的吗?你又怎知此人是来杀我的?”

“我”

“丁一,你就这么恨我吗?”傅沛白盯着丁一,眼神晦暗,看不出什么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