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似乎一点也不意外,一语道出了傅沛白的女子身份,“你是女子。”
傅沛白坦然道:“是。”
老人脸上浮出笑意,又道了一声,“有趣。”
傅沛白看向他,这次语气多了几分尊敬之意,“前辈,她何时会醒?”
老人漫不经心道:“伤了脑袋,有可能醒得过来,也有可能醒不过来。”
傅沛白眼皮一跳,逼迫着自己镇定,“您是医圣,您一定有办法治好她的。”
“哦?你怎知我是医圣?”
“前辈内力深不可测,又能以眼辨我骨相,避世在此的高人,晚辈只能想到医圣前辈。”
老人捋着胡子满意的点头,正要夸赞两句,傅沛白又道:“当然,最主要的是晚辈有一故人曾让我来淅川谷寻医圣前辈,这片山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唯您一人在此,是以这才断定您就是医圣前辈。”
老人怔了片刻,失声大笑,“你这姑娘,怪有趣的。”
“晚辈傅沛白,多谢医圣前辈救命之恩,还望前辈能施以援手,救治□□恩大德,晚辈没齿难忘。”说着,她艰难低起身行了一个庄重的大礼。
老人不语,似在思量,少顷后才道:“你或许不知,医圣这虚名是世人硬塞到老夫头上的,老夫可没多少悬壶救世之心,比起用药,老夫更喜炼毒,至于为何救下你们,纯粹是因着今日雨过天晴心情不错,顺手为之。”
傅沛白沉默了片刻,然后直愣愣跪下,垂首抱拳重复道:“还望前辈施以援手,救治十七,此等大恩,傅沛白永生难忘,日后愿为前辈鞍前马后,作牛作马。”
老人状似并未被她诚恳的态度所打动,只思忖了一会道:“求我也没用,我这人一向不做亏本买卖,救她可以,但你得拿东西来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