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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沛白声音发紧,脸色酡红,“就这样,就这样上药。”语气颇有几分恳求的意味。

她的掌心滚烫,烫得十七手背一片熨贴。

“阿沛。”十七轻笑一声,起了逗弄对方的心思,她凑到傅沛白面前,轻声细语道:“你我都是女子,有何好害羞的?”

傅沛白抿了抿唇,“我只对你害羞。”

十七指尖轻轻划过她的下颌,抬眸看她,“那就是旁人若想脱你衣裳,你便不害羞了?”

傅沛白脱口而出:“当然不是!我怎会让旁人如此待我。”说完,她看见十七脸上促狭的笑意,明白她是在逗自己呢,只得软了声音无奈道:“十七你明白的,我只会对你如此,我第一次这般喜欢一个人,和你相处时常常觉得手足无措,不知怎么待你才是最好的,想亲近你,又总是害羞,我”

十七笑着听她讲话,末了,脸上笑意淡了几分,多了几丝正经之色,“阿沛,你不用想这么多,跟随你自己的本心即可,你一直都待我很好,不用去刻意做些什么,便已经是极好的了,至于害羞”她停顿少顷,弯了唇角,“有些事,熟练了就不害羞了。”

傅沛白咽了咽口水,哪敢问十七话中的有些事是指哪些事,连忙眼观鼻鼻观心,正经道: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

十七也不准备再逗弄她,用匕首仔细挑开她肩膀上被血污濡湿粘结在一起的衣物。

那狰狞的伤口出现在她视线的一瞬,她还是忍不住皱起眉,拿湿帕子小心翼翼处理起伤口来。

这委实算不得傅沛白受过的伤中最重的一种,但却是让她感觉最疼的一种。

或许是因为有爱人在身边,那轻柔小心的上药动作,让她体会到了酒味的被人珍视的感觉。

“嘶——”酒精沾到伤口,她没忍住嘶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