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沛白微微松了一口气,脸上泪痕干了,有些痒痒的,她伸手挠了挠脸,然后看向脸盆,起身去拿了毛巾浸湿,拧干后来到十七身前。
“我再给你擦擦脸。”
十七闻言一愣,眼神移开,表情不太自然道:“不用了。”
傅沛白没有理会她的拒绝,兀自弯腰,细致地给十七擦着脸上的泪迹。
她目光专注,好似在做什么庄重而盛大的事。
十七抬眸看向她,目光从傅沛白的眉峰移到鼻梁,又移到干裂起皮的嘴唇,然后她就不可避免的想起西南瘴谷之行那次以嘴渡气。
傅沛白的唇很薄,但意外的很软。
她缓缓移开目光,听见傅沛白说:“脸怎么这么烫?哪里不舒服吗?”
傅沛白问得很认真,十七眼神慌乱了一分,拨开她的手,“没有。”
傅沛白哦了一声,直接拿起脸巾胡乱地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。
“你——”十七还没来得及阻止,傅沛白已经擦完了脸,她将脸巾往盆里一丢,又坐回了自己身侧。
两人各怀心事坐着,一时两两无言,最后还是傅沛白打破了沉寂。
“十七。”
十七偏过头去看她,轻轻嗯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