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沛白识趣的没有吭声,而后三人又是家长里短的寒暄了一阵,直至夜幕。
龙飞聊得高兴了,想拉着傅沛白去城中酒肆畅饮一番,傅沛白婉拒了,随即问起正事。
“二位叔叔可知玄渊剑在何处?”
两人脸色的笑皆都僵住,神情逐渐凝重起来。
曲风没有回答,反问了一句:“关于你父亲当年之事,你知悉多少?”
傅沛白摇摇头,“爹从未向我透露过他的往事,直至今日,我才偶然得知他的身份,这才前来找二位叔叔,所了解的,与旁人听闻的事迹一般无二。”
曲风点点头,严肃道:“世人都道天策大将军当年是主动辞官归隐,其实非也,大哥是被迫的。”
“当年大哥功高震主不假,皇帝忌惮生疑也不假,但大哥主动辞去元帅一事却是假的,他是被皇帝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又几番威胁后除爵削位,被贬返乡,新帝初时登基,怕因此民心所背,朝野动荡,这才谎称大哥是主动辞官。”
“因着大哥是有罪之身被贬,家产被悉数抄没,玄渊剑自然也被朝廷回收了,不过后来因玄渊剑在西北军中的意义,皇帝还是将玄渊留在了军中,赐给了现在的西北元帅郑鸿。”
龙飞听到郑鸿二字眉峰一紧,面上神情嫌恶不已,“这郑鸿是京中世家子弟,其父郑博深受皇帝信任,得其父和家族荫庇,他一个而立之年的纨绔子弟这才能坐上西北元帅之位。此人胸无大志,目光短浅,品性更是顽劣不堪,走马上任四年,大多时间在城中鬼混,要想在军营中见着他几面,得太阳打西边起才行。”
“当初令塞外蛮夷闻风丧胆的西北大军,而今在他的手中,早已变成了任由胡人铁蹄践踏的软弱之师,若是眼下战争一旦打响,光是依靠十万天策军和这四十万久疏战阵的乌合之众,根本就是一击击溃,若西夜失守,中原将丢失至少数十座城池,我倒想看看,那狗皇帝若是丢了祖宗传下来的江山,有何”
曲风未待他说完,粗暴地打断他,“三弟!隔墙有耳,且不说我们还是在军营中,祸从口出,你是晓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