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条运河东起东南,西至西北,纵横东西,是太祖期间,为了西北战事,运输粮草军备而开挖的大运河,后来战事平定,这条运河也就成了东西往来商业运输的重要交通之路。
天极宗一行人在运河上足足待了二十日,在二月上旬顺利到达了边境重城,西夜城。
西夜城占地甚广,城池规模巨大,但大多都是在苍凉荒落的战后遗址上扩建的,又因着此城已经完全接壤塞外,地情风貌大多是黄沙戈壁。
这里的空气干燥,黄沙弥漫,天极宗这些水乡子弟水土不服,一到西夜便病倒了不少人,陆文成原本是想尽快筹划抓捕施青寒的行动,这么一来,也不得不暂作休整几日。
傅沛白本是西北人士,风沙天里长大的孩子,对此自然不会有任何不适。
而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峰主能否适应这里的气候。
岁暮那日后,她和峰主便再未见过,最近一次见面,还是在大船甲板上,远远瞧见过一眼。
峰主虽然还是那副清雅淡然的模样,但她总能在她眉眼间寻到几丝愁色,她心中担忧,却也无法主动去询问开解。
在明白自己对十七那些压抑不住的情感后,在知悉陆文成的真面目后,还有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后,时至今日,她已经不敢对峰主另作他想了。
她们到底是,有缘无分。
傅沛白阖下眸子,仰头喝完一整碗苦涩的汤药,这是云若灵在得知她要前往西北时执意要她带上的,又再三叮嘱她不能运功,至于剿灭魔教做做样子便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