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杀陆文成,愧对父母和弟弟,杀掉陆文成,她又该如何面对峰主、丁一和陆清婉呢。
她甚至开始动摇,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窖时,峰主或许不该救起自己,那样的话她们从未相识,不会发生现在的种种,她也就不会面临如此痛苦的抉择。
漆黑的石洞内,傅沛白重重地喘息着,随后她身子猛地前仰,温热粘稠的鲜血从口中喷溅到石壁上,染上一片暗红。
她脱力地躺在石床上,竟然有些庆幸。
总算能睡一会了
天光大亮,冬日温暖的阳光投射进石洞,傅沛白迷蒙转醒,感觉手脚发软,身子虚弱,她翻身坐起,瞥了眼外面的日头,竟然已是午时过了。
她迅速穿好鞋袜,套好外袍朝着前山奔去,到达校场的时候正好遇上训练的弟子们解散,齐冀看见她,大步走了过来。
“傅师弟!你跑哪去了?方才去你房间找你也没瞧见人。”
傅沛白含糊道:“清晨外出晨练后在林间小憩,一不小心睡过头了。”
“这样啊,你这几日瞧着精神头不太好,勤学苦练的同时也得好好休息才是。”
“多谢师兄关怀。”
“走吧,你肯定没吃早膳是吧,一起去吃午膳。”
傅沛白点点头,随齐冀一起去吃过午饭,而后便是一下午的习武。
练完武后,她身心俱疲地走回住所,碰上了等在门口的阿芙。
“小白。”阿芙笑着唤她,惯常不施粉黛的脸今日竟然施了一些脂粉,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清丽可人了。
“阿芙姐,你怎的来了?”
“明晚你有空吗?”
傅沛白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