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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文成张了张嘴,似乎想为自己辩解一些什么,最后还是闭了嘴,他招招手道:“随我来。”

丁一迟疑了少许后,还是走了过去。

陆文成带他走入内室,从一方匣子中拿出了一个老旧陈朴的荷包。

“这是你娘在我离开乌蒙镇那年亲手为我做的,里面放着一张平安符。”

丁一接过荷包,荷包虽已年代久远,鲜艳的刺绣早已退色,但仍能看出刺绣的女子饱注感情的一针一线。

他摩挲着荷包,有些疑惑,幼时模模糊糊的记忆中,他隐约记得阿娘不会绣工,小时同他贴补衣服都补不好,怎会做出这般走线精美的荷包来,莫不是自己记错了?

“等会同我一起用膳吧,今日准备了你娘亲最爱吃的窖飞鸽。”

丁一脸上疑色更重,他娘从不吃鸽子,他以为陆文成是连娘的喜好都忘了,声音愈发冷淡,“我娘从不吃这个。”

陆文成脸上温和的笑凝固了,好一会他才怅然若失低喃道:“不爱吃了吗?从前她可最爱吃这道菜了,每次我去楼里找她,便会带上一只,她”

“够了!”丁一猝然出声,打断他,“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?!我娘已经死了!”

陆文成抓紧荷包,那小而老旧的荷包在他手里泛起褶皱。

“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二人。”

陆文成叱咤一生,从一个位卑言轻的无名小卒成为江湖第一剑宗的宗主,个中过程,不乏阴谋、诡计、利用、欺骗、背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