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女子柔和的安抚声中,傅沛白渐渐平静了下来,瞳孔中的红血丝自悉数褪去,恢复了清亮黝黑的眸子。
再一次失控了,已经是第二次了,她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三次。
她无力地阖上眸子,整个人陷入巨大的情绪低谷中,耸下肩,将身体一半的重量靠在了十七身上。
陆清婉担忧又带着半分怯意,“阿沛,你怎么了?”
傅沛白没有回答。
十七揽着她往破庙走去,“先回去。”
不多时,众人回到破庙,没人去管那作恶多端的鬼判官,任由他的尸首腐朽于这尘土之间。
破烂的古庙重新燃起火光,傅沛白靠着墙壁,她曲着一只腿,一只手搭在膝上,表情怔怔地盯着虚空。
桑韵诗在一旁为陆清婉处理伤口,十七则在为傅沛白处理肩胛的伤口。
她扯下傅沛白肩胛处破烂的衣服,露出小片瘦削的肩头来,然后用水壶中的水仔细的冲洗伤口,再是上药,最后包扎。
她做这一切的时候面容平静,但微微紧绷着的下颌还是显出几分异样的情绪。
傅沛白缓缓偏头看向十七的脖间,已然粗略处理过伤口了,只余一点干涸的血迹,但每每想到方才发生的一切,仍然让她心有余悸。
伤口处理好了,两人沉默不语的各自坐着。
这时陆清婉走了过来,坐在傅沛白身边,见对方已经完全恢复正常,那点害怕也就褪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