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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没有丝毫犹豫,提起傅沛白她的语气都变得柔软了几分,“喜欢,自是喜欢极了,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傅沛白来了。”

“世间男子大多薄幸,你可想过你今日情深,若往后被负,该如何自处?”

“她不会。”

“你如何能保证他人心思此生不变?”

“我信她。”短短三个字,透出无比坚定的意味来。

刑广倒退了两步,他有些不甘,有些怨恨,不知道是怨自己这么多年来面对十七的犹豫踌躇,还是怨恨突然出现的傅沛白,他那些暗不见天日的心思似乎真的只能永埋心间了。

他站定身子,声音和夜色一般低沉,“我明白了,此去西南,你要小心,三教使那边也已动身前往,他的性子,你是知道的。”

十七犹豫了片刻,问道:“你身份已然暴露,任务又未完成,如何同教主交代?”

“我自有法子,你不必担心。”刑广注视着十七纤瘦的身影,目光留恋不舍,“十七,保重。”

两人隔着一丈远,十七看不清他眼中流淌的情绪,她只能看见对方掩于一半阴影之下高大的身躯,沉默了一会儿后,她也低声道:“保重。”

“布谷——布谷。”盛夏清晨,一只羽毛暗灰色,两翅暗褐的杜鹃鸟站在林间枝桠上清脆地啼鸣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