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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刚五岁大点的小姑娘哪里懂得这些,她趴在傅沛白肩头不说话了。

傅沛白心间的尴尬消褪了一些,她搂紧倪芷道:“走吧,十七姑娘。”

随后三人去吃完早饭,下了山去,到义庄的时候,那收了傅沛白不菲银两的看守已然将一切准备妥当了。

一列身着丧服白衣的送葬队伍,皆都手持白幡整齐待发。

队伍中列是八个壮汉抬着灵柩,队伍末尾则是带着喇叭二胡奏丧乐的,队伍的两侧则分散站着几个白衣白头巾的中年妇人,她们一部分抱着香蜡纸人纸锭等祭奠用品,余下的则向天挥洒着浅黄色的冥币。

漫天飞舞的冥币纸钱洋洋洒洒的落下,有零碎的落到了傅沛白的头上,倪芷伸出小手替她拿了下来,捏在手中好奇的问:“这是什么呀?哥哥。”

傅沛白目光沉沉,她没有回答,径直走到义庄看守的身边问:“时辰到了吗?”

那看守从中捞了不少油水,低头哈气的笑着,“今天适逢天赦日,诸事皆宜,是个出殡入土的好日子,待到辰时二刻便可出发了。”

傅沛白冷淡地瞥了他一眼,看守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挂着的笑多不适合眼下的场合,便收敛了笑意,规规矩矩站在一旁。

“哥哥,阿娘就在那个长盒子里吗?”倪芷怯怯地指向队伍中那个红棕色的楠木棺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