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说是检查,他通常也只是敷衍地看几眼罢了,能把死人拉到这义庄来摆放的,大多不是什么富贵人家,即便是,也不过是仆从,不受宠的小妾一类,家主觉得死在家里晦气,便给拉到这义庄来停放,所以现下整个义庄也就摆着两三具尸体。
男子哼着小曲打开最后一间房,刚走进去,就吓了一跳,本该空空荡荡只摆放尸体的屋里,这会角落那却蜷缩着一个人。
男子咽了咽口水,战战兢兢走过去,不轻不重踢了那人一脚,“你,你谁啊?死的还是活的?”
傅沛白猝然惊醒,瞳孔紧缩,她下意识地拽住男子的脚,将人拖倒在地后,五指大张捏住了对方脆弱的咽喉。
男子吓得大惊失色,在地上扭动嚎叫起来,“杀人啦!救命!救命啊!”
傅沛白不知是淋了一晚的雨还是怎么的,现在头痛欲裂,她被这声音吵得心烦意乱,甩了甩头让脑子清醒点后,这才看清了叫嚷着的男子的脸。
“抱歉。”
说罢,她起身将男子拉了起来,男子这才认出眼前这蓬首垢面的少年正是昨晚来的那个。
男子被吓得不轻,拍了拍身上的灰后,往后退了数步,警惕道:“你怎么在这?”
“昨夜走后不久我便回来了,你那时睡着了,是以没看见我。”
男子一听,眉头就皱了起来,他指了指台上的女尸,又指了指傅沛白,一脸震惊的神情,“你跟这尸体在一个屋呆了一晚?”
傅沛白轻点了下头。
男子吞了吞口水,干巴巴的笑,“厉害,胆子真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