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,阿沛,我方才只说有刺客,你受伤没?”陆清婉焦急地打量着她。
傅沛白摇摇头,神情颓靡,“没有,刺客是冲苦禅法师来的,法师受刺身亡,方丈是自然圆寂。”
“怎会如此!”陆清婉不小心惊呼出声,她连忙捂嘴,避免打扰那边正在诵经的僧人。
她压低声音道:“怎么回事?苦禅法师的武功在中原数一数二,能伤他的人少之又少,可知刺客何许人也?”
傅沛白摇摇头,“不知,法师亦不愿告诉我,她让我不要去寻仇。”
“此事非同小可,且有蹊跷,我马上飞书传给爹爹,让他定夺此事。”陆清婉神色严肃,那股子跋扈的小姐模样烟消云散,此时瞧着成熟又理智,说罢便折回房中去写信了。
“小女子不通江湖世事,现下也帮不上什么忙,便先行告退了。”桑韵诗说罢也转身离去。
傅沛白盯着剩下的十七,眼神仿佛在问,你怎么不走。
“傅公子,逝者已矣,节哀。”
傅沛白眼帘半阖,面对着今夜唯一一个安慰她的人,鼻腔开始泛酸,虽然她与方丈法师只短短相识几个时辰,但可眼下为他们的逝去感到悲痛却是真真切切的。
许是天上要下雨了,此时刮起了呼啸的夜风。
她的衣袍被吹得翻飞作响,声音夹杂在狂风和诵经声中,显得轻飘飘的,“能陪我走走吗?”
声音很小,但十七还是听到了,她轻声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