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纪最小的瞧着不过六七岁,双手费力的提着跟一半身子差不多大的粥桶,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线穿着的粥碗,走得十分艰难,傅沛白赶紧走过去,弯腰伸手,“小师父,我来吧。”
那小僧长得虎头虎脑,面貌灵动稚气,瞧着该是才入门不久,他也不忸怩,将粥桶递给了傅沛白,有模有样的道:“多谢施主。”一笑,便露出了两侧清晰的虎牙来。
傅沛白笑着接过,觉得这小僧可爱得紧,“不打紧,小师父,将碗也给我吧。”
十七走上前来,“我来吧。”随即接过小僧手中的一串粥碗。
傅沛白回以一个道谢的笑容,三人并作一列,往山下的城中走去。
“小师父,你今年多大啦?”
小僧背着手,挺着小胸脯,像是在模仿寺内那些老成持重的僧人,一板一眼的道:“小僧今年已是髫年了。”
八岁了啊,身子骨瞧着却是比同龄男孩小了不少,傅沛白想着,又问:“那不知如何称呼小师父?”
“小僧法号净空。”
“原是净空小师父,幸会幸会,在下傅沛白。”
小僧点点头,而后又和傅沛白闲聊着一些有的没的,一大一小,相去十几岁的年龄,有模有样的客气寒暄着,场面瞧着有些滑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