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几步上前作礼,“晚辈见过方丈,见过苦禅法师。”
那年迈一点的僧人起身,慈祥地笑了笑,“傅施主怎知老衲是本寺方丈?”
“此处为丈室,自然是方丈的住所,屋内唯有二人,除苦禅法师外,那前辈自然是般若寺的明文方丈了。”
明文抚了抚胡须,状似满意的点了点头,“傅施主,久仰大名了,今日得见,果然少年英姿,器宇不凡。”
“不敢当不敢当,不知方丈,法师找晚辈所谓何事?”
明文笑而不语,转而问起了其它,“傅施主可有信仰?佛道儒,你遵奉哪家?”
傅沛白有些汗颜,虽然本朝的皇帝尊佛信佛,大力弘扬佛教,但她打小出身乡野,她们那片又偏僻,百姓每日劳心耕作,根本无甚信仰,方圆几十里连座寺庙也没有。
“晚辈不信神佛,只信自己。”
明文怔了一下,随即开怀大笑,“果然是少年人特有的傲气,傅施主,且随老衲来。”
傅沛白抬腿跟上明文的脚步,二人出了丈室,进入一旁的侧殿。
殿中放着两块明黄的蒲团,中间放有一张小案几,案几一旁焚香袅袅,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佛香独特的味道。
“傅施主,请坐。”
傅沛白在蒲团上盘腿坐下,背脊挺直,她心下虽是疑惑明文方丈究竟要做甚,但面上还是保持着沉着淡定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