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沛白本是端端正正走着,结果时不时就察觉到与之擦肩而过的一些年轻的,中年男子,甚至还有几个白须花鬓的老伯都频频回望着她们这边的目光。
她当然知道这些目光并不是落在她身上的,而是落在她身边的女子身上。
食色性也,路遇美人,瞧两眼实属正常,但这些打量的目光中掺杂着太多赤条条,毫不遮掩的别样意味,偶有一两个还会低声私语顺夹着不怀好意的笑。
她听不清那两人说什么,但不用想,也该是些不入耳的腌臜话,她心里一股邪火冒起,恨不得将这些好色之徒通通打一顿。
她忍着戾气,停下脚步,转身道:“十七姑娘,你还是将面纱戴上吧。”
许是她的神情太过严肃,语气也生硬得很,十七怔了一下,问:“为何?”
傅沛不好直言说你的样子太出挑,容易引人瞩目,毕竟对方自己定然也是察觉到了这些目光,但却没有说什么,代表着十七自己都不介意,又怎的轮得到自己来管。
她没有过多解释,眉头微皱道:“你就戴上吧。”
十七没再追问,道了一声“好”后便将面纱戴上了,大半艳丽的面容掩藏在轻纱之后。
傅沛白心里莫名舒坦了,眉眼舒缓,“那咱们走吧。”
她们回到客栈的时候,陆清婉和桑韵诗还在大堂,两人分别坐于南北两个相隔甚远的桌边,互无交流。
陆清婉一见傅沛白就跑了过来,仿佛忘记了不久前闹的不愉快,眉眼弯弯的问道:“阿沛,怎的回来这么早,山贼都捉住了吗?”
傅沛白不动声色瞥了眼十七,然后面不红心不跳的说起谎来,“没有,那些山贼颇为狡猾,让他们给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