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文成心疼地拍了拍陆晏冉的手背,“怎的不让人去冰窖抬些冰块回屋消暑?等会爹就去安排,身体可还有其它不适?”
“有劳父亲了,女儿无碍。”
“那就好,那爹就不打扰你休息了,你好生歇着。”
“父亲慢走。”
房门关上后,陆晏冉嫌恶地擦着方才被陆文成碰到的手背,把白皙的一片肌肤擦得通红,刑广看在眼里,没有说什么。
出了屋外的陆文成慈爱的神情瞬间敛了下来,脸色有些阴沉,他同身侧的武忠说道:“你说昨夜那神秘人身形瞧着像晏冉,方才我探其内息,晏冉确实抱病在身,气血虚弱,怎会是昨夜那个轻功在你之上的黑衣人?”
武忠犹豫了一下,道:“宗主,你可想过峰主那番话是骗你的?如若她并非两日前抱病,而是因为昨晚坠入南曲江后侥幸逃生,所以身体才这般虚弱的呢?”
陆文成停下脚步,半眯着眼盯着武忠,眼神透露着威压,像是要发怒,又像是在思忖。
武忠被这眼神压迫得不敢抬头,手心冒汗,“属下失言了,请宗主责罚。”
沉默片刻后,陆文成却突然笑了,笑得胡须微颤,“你啊你啊,倒是把我这多疑的性子通通学了去。”
武忠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陆文成继续向前走去,边走边道:“晏冉是我的女儿,她没有理由背叛我,现下着重清查宗里的人,一时疏忽,竟然混进来这么多鼠辈。
“还有,继续搜南曲江,那人若真坠入江里,在这汛期中,这等高度坠落,即便是我,也无把握能逃生,此人存活的机率小之又小,你们就算是把江给我翻过来,我也要见到尸体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