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皱眉瞧了一会,伸手敲打傅沛白的胳膊,“不对,手高一寸有余,收。”
傅沛白还以为他是来指导自己的,连忙屏气照做,不过很快,她小腿又被不轻不重踢了一脚,“不对,踏步而躬身,略低。”
再来又是背部,大腿,脖颈,一一受那堂主敲打,男人手劲渐重,表情也愈发不耐,“不对,通通不对,老夫以为你有多大能耐,让宗主对你青睐有加,不承想,宗主也有看走眼的时候,我天极宗剑法灵逸飘动,在你学来简直就是东施效颦,不伦不类!”
傅沛白收了动作,垂首不语,这一声声侮辱的话入耳,说不难受肯定是假的,但她也只能听着。
这时,高台上又走下来一位中年男子,身材较为圆润,面容亲和,同四堂主说道:“师弟,你这就过于严苛了,你也不想想,他以前只是个种地耕田的农家小子,资质愚钝,如今堪堪学武一年,能模仿个样子已然是为难他了,就莫要再苛责于他了。”
表面是解围,实则嘲讽,傅沛白不是听不出,她抬头看了过去,说话的男子正是去年入宗比试时帮莫清源说话的那人,她一点也不感到意外,又低首听训。
晚间的时候,谢景明替她打抱不平,一直在她耳边嘟嘟囔囔,“四,四堂主分明就是故意,故意为难你,你明明,明明那么努力,他就是故意让你难堪,故意,故意给你使绊子,要不,我们,我们去找宗主主持公道吧?”
傅沛白摇了摇头,一边揉捏胳膊放松一边说道:“这点小事就不要去打扰宗主了,等通过内门考试就好了,对了,景明,你想去哪个峰?”
谢景明还没想过这个,以他的实力来说,第一年就通过内门考试有点难,他仔细沉思了半晌,说道:“朝泉峰吧。”
傅沛白耳朵一动,“为什么?”
“听说,朝泉峰峰主为人冷淡,但,但对座下弟子很好,其它三峰的峰主严厉,规矩,规矩又多,宗主嘛,我没想过,我,我也肯定入不了宗主座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