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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晏冉没再说什么,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,放到了桌上,“这是玉凝膏,听闻有化淤去疤的作用,你可以试试。”

傅沛白眉毛微微上扬,有些吃惊又有些开心,急忙道谢:“那便谢过峰主了。”

陆晏冉没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
门外站着的阿芙一看到自家峰主,就关心道:“峰主,这后山蚊虫也太多了吧,我们刚刚站了这么一会我全身就被叮了好多处,你有没有哪里被叮咬。”

陆晏冉脚步匆匆,“没有。”

阿芙敏锐的察觉到峰主似乎心情不怎么好,于是赶紧闭了嘴。

就这么日子一天天流逝,很快便到了八月中旬,傅沛白的伤基本已经好完了,只是鞭痕重的一些地方落下了伤疤,她没有用陆晏冉给她的药祛除掉这些疤痕,而是选择了将这一身伤痕留下来,她要留着这一身的伤,每日看到便警醒自己的报仇决心,而那瓶上好的膏药,她将其锁到了一个小匣子里,仔细保管着。

八月盛夏的朝泉峰并不算炎热,但近日来,傅沛白却还是时常大汗淋漓,因为白日她要跟着一群汉子在后院不远处的空地上修建新屋,峰上进后山的人多了之后,原本的屋子已经不太够住了,为了大家都住得宽松点,蒙岩便带头组织后院的男子修起新房来。

烈日当空,一众男子顶着大太阳站在空坝上忙活,傅沛白被安排了最轻松的活,刨去木头表面粗糙的皮,虽然简单,但一天重复下来,也是累人得紧,大滴的汗从她额头掉落,她一把抹掉,又继续干活。

坝上不少男人嫌热,要么赤着膀子,要么就是穿着一件无袖宽大的褂子,唯有傅沛白一人穿着里外两件,领口都捂得严严实实的,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,也没说什么。

蒙岩放下了手里凿石头的工具,看了看日头,大声道:“好了,原地休息一会,要上茅厕就去,要喝水的也去,等会继续干,这几天抓抓紧,我给大家涨工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