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一个小厮这般无视了,陆文成也不恼,温和的说道:“我且问你,方才你们为何斗殴?”
傅沛白微微张嘴,嘴角糊住的血痂便撕裂开口,疼得很,她想到了上次入宗比试的第一轮,她那般声嘶力竭的大吼她没有她没做过,可是没人信她,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她,但唯有一人,她知道,那人会信她的,只要有一个人愿意信她这便足够了,说不说似乎没什么意义了。
陆文成兴许瞧出了傅沛白的神色变化,安抚道;“你尽可大胆的说,我会站在公道的一边,而非身份。”
傅沛白抬眼,瞳孔里没什么光彩,自暴自弃道;“我说了你便会信吗?他们会信吗?”
“你不说我如何信你呢?”
“那好,我说我没做过,我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”,说罢,傅沛白摊开身子,仰面躺着,大口喘气舒缓胸口的疼痛。
人群那边已经小声了议论起来,但大多都偏向莫氏父子,贺琮更是直接站了出来朗声道:“陆伯伯,在下以为这小厮的话不可轻信,莫公子这般声泪俱下,言之凿凿,可信度更高!”
赤羽山庄的人一发话,众人立刻就偏向了这一边,附和着,“是啊,莫公子我是知道的,为人一向光明磊落,自是不会无端污蔑一个小厮。”
“在下瞧着这小厮态度蛮横,的确像是能做出这种无端打人的事来。”
陆文成轻声叹了一口气,起身回到了人群中,“如此,那便罚这小厮教鞭三十,驱逐下山。”
傅沛白听到后眼皮都没抬一下,意料之中罢了。
她绝望的闭上眼,耳边却又听见那熟悉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