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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沛白迷离的眼光清明了一些,掷地有声,“此生非报不可。”

蒙岩盯着少年坚毅的面庞,少顷后闭了眼,复又睁开,无比严肃道:“好,我帮你。”

傅沛白有些错愕,“你如何帮我?”

“这你不用管,我说了帮你便自有办法,但你需得答应我,习武之道,是为锄强扶弱,你万不能被仇恨蒙蔽双眼,丢了初心。”

傅沛白不知道蒙岩能怎么帮她,但她除此别无选择,任何一个机会她都不想放过,便郑重地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
蒙岩表情放松了下来,举了酒坛扬了扬,傅沛白心领神会举起酒坛与他碰了碰,两人相视一笑,一口饮罢。

喝到最后两人都有点醉了,蒙岩醉后是属于话多的那号人,天南地北的胡侃着,嚷得傅沛白耳朵疼,傅沛白虽然还能走直道,但脑袋也是晕乎乎的,凭着最后一丝清醒连拖带拽的将这八尺大汉弄回了屋。

她泄了力躺在了自己的地铺上,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,脑子昏沉,但鼻尖若有若无的汗味让她清醒了些,是自己身上的味道,现下初夏,每日忙碌下来基本都会汗湿后背,这会汗味夹杂着酒味直直往鼻子里窜,熏得她几欲干呕。

她甩甩头,又拍了拍自己脸,拿起换洗的衣物放轻脚步离开了屋子,惯例到了自己洗澡的地方,但出于谨慎,她也只是脱了外衣,穿着一层薄薄的里衣进入溪里。

溪水清凉,沁人心脾,自从她开始服用闻老头给她开的药后,的确经常体温失衡,时而觉得燥热,时而觉得阴冷,煞是磨人。

今夜是个月明星稀的日子,她大半个身子浸在溪水里,体温迅速下降,不过她习惯了,甚至有些喜欢,因为冰凉的溪水能让她郁躁的心也冷静下来。

她稍稍解开中衣和束胸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身体,等洗得差不多后,正准备系上衣带,便猝不及防的听到岸边传来的清冷女声,“你为何在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