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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沛白不知如何安慰人,只能拍拍对方的肩膀,“你日后有何打算,一直乞讨也不是办法。”

丁一挠挠头回道:“这还真没想过,过一天算一天咯。”

傅沛白再少年老成也不过是个十六岁半大的孩子,拿不出什么人生建议给丁一,只得闭了嘴。

农家小院里,两个年轻人靠着椅背同望那一轮圆月,身后的老人匍匐在桌上发出阵阵鼾声,伴随着夜莺,蛙鸣,共同形成一副恬静舒适的景象。

就这么,傅沛白在闻老头的小院住下了,每日练武的同时还要服下一大碗黑黢黢的汤药,服下之后她身体往往会一阵热一阵凉,闻老头说这是正常现象,因为此药破坏了她体内的阴阳平衡,等稳定后,她的体温会略低于常人,可能还会落下手脚冰凉的毛病。

不过傅沛白根本不在意这些,每天鸡鸣而起,为了不打扰闻老头休息,便到城郊空地去练习,练上整整一日,然后暮至而归。

丁一隔三差五会来探望探望她,日子就这么周而复始的流转,很快便到了五月底,傅沛白该出发了。

临行之日,闻老头起了个大早,丁一也急急赶来,三人相顾无言,到底还是丁一先开口,语气很是不舍,“小白,这一去山高水远,多多保重,日后记得回来看我们。”

闻老头捋着胡子语重心长道:“傅姑娘,别的话不多说,老夫且祝你此程一帆风顺,如愿以偿。”

傅沛白一一回礼,经过这月余的相处,她早已放下了戒备,与这一老一少算是赤诚相交了。

千言万语的感谢说不出口,她只能深深凝望了二人一眼,暗道日后定要好好报答这份恩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