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沛。”
“阿姐!”
傅沛白也笑着回应,放下鱼篓,想走到她的家人身边,可转瞬,刚刚还笑容满面的三人笑容凝固了,喉间出现细细的血线,鲜血瞬间喷涌而出,摔倒在地。
傅嘉许离傅沛白最近,他小小的身躯倒在地上后向傅沛白伸出了一只胳膊,表情痛苦,小嘴嗫嚅着,“阿,阿姐,阿姐”
傅沛白脚下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动,她觉得自己的心被撕碎了,却只能无力的痛哭,嘶喊。
“爹!娘!嘉许!”
梦魇,无尽的梦魇
傅沛白惊醒过来,心跳如雷,草药屋里一片漆黑,她摸了摸自己的脸,满手湿润。
她怔怔的看着虚空,喘着粗气,好一会才平静下来,发现胸口似有一股暖流,抬手摸出了一块椭圆的玉佩,那玉佩握在手中,此刻竟比掌心更热。
她将玉佩拿近了些,举在眼前端量,鼻翼翕动,闻到了某种香味,再凑近了些,轻嗅,鼻尖传来一种浅淡的香气,她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,凝神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这味道在那名白衣女子拉她出地窖时,她也闻到过。
这种香气非常浅,和以往傅沛白闻到过的所有香气都不同,不是花香,也不是草药的味道,是一种浅浅的,好闻的味道。
她轻嗅了两下,把玉佩放回了怀里,再闭上眼时,虽然仍旧睡不安稳,但总算没再梦魇,就这么浅眠着迎来了翌日的太阳。
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,醒了之后她估摸着时辰,赶快爬起了身,在别人家睡这么晚总归是于礼不合的,谁知她出了草药屋子看到闻老头正在主屋的草席上睡得正香,鼾声如雷,她也不便去打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