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女子的眸子闪了闪,不可否认的被眼前这少年人的执着有所打动,但她是没有资格应允此事的,只有峰主,峰主可以破例,可是上月在村里的时候,峰主的态度就已经很明确了,而峰主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动摇。
傅沛白看清了黑衣女子面色的犹豫,心知有望,不管不顾用力挣出被擒住的胳膊,关节处发出清脆的一声响,然后那胳膊就软趴趴的垂了下来,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痛觉一般,用另一只手撑在地上开始磕头,嘴里重复的喊着,“求你了,给我个机会,求你了,求你了!”
一声又一声,不知疲倦,额头每一下都真切的撞击着青石板,在这安静的夜里发出咚咚咚的声音。
在场的人被这一幕弄得都有些发懵,黑衣女子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她还在纠结要不要越矩的去替此人给峰主说说好话,身后就传来了清冷的一道声音,“阿芙?”
闻声,黑衣女子立刻转身作礼,“峰主。”
白衣女子走向马厩,最后停在门槛这边,她俯视着那不知疲倦磕头呢喃的少年。
“停下。”
此声一出,傅沛白停下了动作,抬头看到了白衣女子,她眼神有些迷茫,但还是嗫嚅着开口,“求你们,给我个机会。”
白衣女子面淡如水,声音冷漠,“凭什么?”
这一声凭什么问懵了傅沛白,她眼神怔怔,而女子也不等她回答,替她答道:“凭你家破人亡,血海深仇?还是凭你大难不死,命格过硬?或是凭你赤足追来,诚心一片?”
女子跨过门槛,洁白的裙摆落在马厩中泥泞肮脏的地上,她一步步走过来,最后驻于傅沛白身前,自上而下,高高在上的睨着对方,开口仍然是不留情面的冷言冷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