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沧澜挑眉:“你搞啥子哟?弟弟?你哪个旮旮角角钻出来哩?”
长乩不得不艰难出声:“阿澜,我认识他……他是我亲戚家小孩,应该是来找我的。”
“你屋亲戚?”楚沧澜还是怀疑,“他啷个好好的躲衣柜头?”
赤混憋红了脸:“你管我!”
“小孩嘛,总是调皮。”长乩坐起身,背着楚沧澜对赤混眼含警告,擦着头发,“小赤佬,堂兄去哪了?”
赤混有点懵:“……”
楚沧澜迷惑:“小赤佬?”
长乩一本正经:“我亲戚小孩的昵称。”
楚沧澜迷迷糊糊:“有点像骂人的话耶。”
衣轻飏憋笑憋到肚子疼。他觉得自己是全场最痛苦的人了。
赤混额头青筋直跳:“长乩你不要太过分!我警告你,别以为龙游浅水遭虾……唔唔!”
长乩捂他嘴出去,扶着门框回头:“阿澜你稍等,我和他说点事就回——嘶……”
居然还咬人?
楚沧澜忙来看他手:“没得事嘛?我看哈。”
赤混指着这俩:“你们两个男的……也不害臊!长乩你别女装穿多了就真以为自己是女孩了!”
楚沧澜手一僵,不敢置信:“他在说什么?”
长乩默了默,正待说些什么。
衣轻飏从门外易了容进来:“抱歉啊让让,我是堂兄,这就把熊孩子提走收拾……”
“唔唔!衣……唔唔!”赤混被迫下场。
一个时辰后。
赤混蹲在鹤鸣山脚下的茶肆门口,恶狠狠地咬冰糖葫芦。
衣轻飏在旁边给自己斟了杯茶,摇头,“您老忒没眼力见了。”
赤混道:“我这叫把不该有的苗头扼制在长大前!”
衣轻飏轻叹,又忍不住想笑:“楚道友真的……哈哈,太惨了。”
又半个时辰后,山阶下来一道熟悉身影。
长乩面无表情在茶肆里坐下。
衣轻飏给他斟茶:“怎么?赶你下山了?”
长乩微微恍惚,摇头:“不。我跟他说,你们来接我回去,便自己下山了。”
赤混撇嘴:“我也没说错什么嘛,反正你总是要和我们走的。”
长乩凉凉睨他一眼。
赤混自觉心虚,缩回去继续啃糖葫芦。
衣轻飏忍了忍,没忍住:“他知道你是个男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