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在她如此腹诽时,那个名叫红枝的丫鬟穿着一身红,泪汪汪地进了院子。
她还那样小,便要伺候那样不得势的二少爷。这日子,怕是望也望不到头了。
却不想二少爷白衣白袖,正站在枯枝败叶中勾着扇面。
不管红枝有没有愣住,反正姬容是傻了。
这他妈,这个穿白衣服的少爷,不就是骚包谢白吗?
此时的谢白并不骚包,相反的,还颇有世家公子的风范。见了比自己还矮一大截的红枝,他只抬头看了一眼,随后便继续描扇面。
红枝看二少爷虽然穿着白衣服,但也不像是孝服,不由得问:“少爷,你不为夫人守灵吗?”
二少爷眼也没抬,淡淡地说:“你看这偌大的院子空荡荡,可有人前来奔丧?既然埋在了荒郊野外,那些老鼠乌鸦自然会为她守灵。”
王妃想让二人自生自灭,可他们却活了下来。
冬天很冷,二少爷便从妾的箱子里翻出了些金钗步摇。典当后,换了被褥和炭火,置在屋中。
房内燃起炭火,红枝扒着门框,站在外头汲取着暖意。
二少爷望着屋外的那抹红衣,对红枝招了招手。
红枝进了屋,跪在地上,却听见少爷说:“我们都是贱命,活着已是不易,你不必拿我当主子。”
姬容看着这幅场景,有些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