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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眼神凛冽,正是顾白衣。

银芒如霜,她拔剑出鞘,将寒水剑架在来者的脖颈上。

却不料点足落地的人,微微转过了身。

顾白衣看着那人,没有放下寒水剑,反倒眯起了眼:“江姑娘,您怎会出现在此地?”

江翡并未作答,只是垂眸瞧着离自己的脖颈只有一寸的剑。

随后伸出手,轻描淡写地推开。

那动作看似随意,但要挑开踏月中境强者的剑,谈何容易?

不过,她是江翡。

所以她不仅四两拨千斤地推开了,而且还从袖中掏出一颗话梅糖,当着顾白衣和姬容的面,静静地咀嚼着。

吃完之后,江翡对顾白衣说:“这话,似乎该翡问您吧?”

另一边,姬容解了隐身咒,现出身形。

她看着江翡,有些无语凝噎。

江大佬怎么也掺合进这事了?这段剧情不该有您啊。

但江翡望着姬容,脸上的表情却极其认真,缓缓地对她说:“翡听闻师妹身体抱恙,本想来探望师妹。却不想竟瞧见师妹与你身旁的护卫,从梵刹院飞出,奔向清静阁,看样子十分神秘。”

听到“神秘”二字,姬容总觉得江翡更想说的是“鬼祟”。

随后江翡斟酌片刻,说道:“虽然翡不知道师妹到底要做什么,不过你们破清静阁阵法的手段,着实是有些草率了。”

“噢?不知江姑娘有何见教。”

顾白衣语气温和,却未曾收剑入鞘。因为清静阁的阵法,是她破的。

“这阵,破的太暴力了。”

江翡向来直言不讳,也并不会顾忌破阵之人的感受,“不管是何种阵法,都有其枢纽,只需亲身入阵,直击阵眼便可破阵,何须以杀意破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