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超过了一直以来支撑着她做任务的求生欲。
妈的,爱活不活了。
姬容索性破罐子破摔,对顾白衣说:“当然,我只是以你的视角去看的,也并不是你。我只是个旁观者,观看了你的一生罢了。”
顾白衣微微皱眉,问道:“师姐这是何意?”
姬容说:“你问什么意思?意思就是……我知道你的所有事,只是没有出现罢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卯时起床,辰时练剑。”
“知道你喜欢喝清茶,不喜欢喝浓茶。知道你在领宗门任务时,喜欢先跟颁发令牌的长老微笑寒暄,因为你觉得这样比较礼貌。”
顾白衣愣愣地看着姬容,半晌都说不出话。
姬容回想起打游戏时的场景,面上浮现出一丝微笑,说道:“我还知道你前世有一日在丹道课上睡着了,将书本立在桌上遮脸,却被方夫子夸赞认真听讲。”
“当时你十分惭愧,但第二日还是选择继续睡觉。”
姬容没有说出,因为那个选项是她帮顾白衣选的。
顾白衣的一生,决定权似乎在自己手上,又好像不在自己手上。
因为她隐隐感觉,以顾白衣的性格,本来就会这么做。
姬容望着顾白衣,仿佛看见了游戏刚开始时,那个被梅鹤领进门时,睁大眼睛,好奇地望向山门口的女孩。
再瞅瞅身旁,这个如今长得比她还高的疯批,心中不禁感慨万千。
不知不觉,自家闺女都长得这么大了。
于是姬容说了好多。
她说起万剑宗,也说起魔宗。说起魔殿里黑沉沉的血雾,也说起凤凰台上遍地的尸首。
直到觉得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,才不再说话。
自始至终,顾白衣只是静静地听着,面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