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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白衣的力道十分轻柔,明明是用剑抬起的下颔,却未曾刺破肌肤,割出鲜血。

甚至还温柔地盯着姬容的脸,对着情人轻声呢喃似的,低语道:“是我做错了什么吗,师姐为何不信我?”

姬容简直想骂人了。

瞧瞧这话问的多卑微,再看看女主此时的动作又多么傲慢。这也太讽刺了吧。

而且他娘的,顾白衣明明知道她根本就不能说话,还问个毛线。

顾白衣见姬容不答,也毫不在意地笑了笑,随后剑尖缓缓下移,用剑挑开了姬容的衣襟。

衣领微微敞开,肌肤如月般皎洁。

但这段脖颈的主人,面色冷淡,正平静地看着自己。

顾白衣的语气十分温柔:“师姐,现在还不怕我么?”

姬容看着顾白衣,她说不出话,也不想说话。

毕竟跟疯批交流,等于白说。

顾白衣却笑了笑,自顾自地说:“噢?看来还真不怕。”

语罢,伸出手挽了个剑花,轻轻挑开了姬容肩头的绡衣。

裂帛声十分清脆,像是撕扯开蝴蝶的翼,姬容的眼睫都不由得颤了颤。

顾白衣看着姬容的反应,却皱了皱眉,剑势便稍稍一滞。

由于关键时刻减缓了剑势,此时那件绡衣便挂在姬容的肩头,正是衣衫半解,将落未落的模样。

冰绡撕裂后,往上,是清瘦莹润的肩。再往上,则是紧绷的脖颈,以及略显苍白的薄唇。

顾白衣本能如愿以偿,看到那件绡衣垂落在姬容脚边的场景。但她当时看着姬容的颤动的眼睫,却没能下得去手。

即便知道姬容从未对自己有意,也从未相信过自己,她却仍然没有死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