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白衣虽然有些疑惑,但也习惯了姬容时不时地板着一张冷脸,仅是一笑而过。
谢白笑着打圆场,他丝毫不觉得始作俑者是他自己,甚至大言不惭地说:“二位师姐的功夫真是好生俊朗,以后谢某的小命就交托给二位了。”
二人转过头,齐刷刷地盯着谢白。
炯炯的目光像是在说,世上怎会有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。
半晌,顾白衣温和地说:“谢师弟的性命,白衣是万万要不起的。”
谢白十分委屈:“顾师姐此话真教谢某伤心,那姬师姐呢,谢某的命就……”
姬容神色淡然,截断了谢白的话;“你的命与我何干?”
语罢,两人看都没看谢白,转身就走。
谢白可怜兮兮地问:“真的吗,师姐们人美心善,真的就管也不管我吗?”
呵呵,真的假不了。
姬容真恨自己救了谢白,毕竟她宁愿和死神同行,也不愿跟奇葩再说一句话。
而刚刚睡在火堆边的无厌,被狮鹫蓦地掉下来的尸体砸得惊魂未定,此时仍是心有余悸。
它幽怨地看着姬容和顾白衣的背影,叹了口气,极不情愿地跟了上去。
两人一狐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远了。
谢白逐渐收起了痛心疾首的表情,勾唇一笑,神情变得颇为玩味。
他摸了摸折扇上的玉坠,想起那位贵人对他说的话,随后极轻地笑了。
狮鹫的尸体下冒出大滩鲜血,浸湿了地上的月见草。
谢白走近几步,凝视着狮鹫圆睁的眼睛,随后他伸出指,温柔地抚摸那只流光溢彩的眼。
古书上有载,云雾沼有凶兽,鹰面狮身,其目烨然如华彩,清透似琉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