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她没读那么多年的书,这会儿一定要学学那市井泼妇对着面前的男人做点什么。
哼,恨不大巴掌扇飞他丫的。
深吸一口气, 贾敏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去跟林如海讲道理。
您那闺女胆大包天,再没她不敢干的事了。现在不管教起来,将来指不定哪天就将天给捅出个窟窿。那时你是能学女娲补天,还是能学盘古顶门柱?
你能吗?能吗?
既然不能,还不给我靠边站着去。
林如海摸摸鼻子,想说一声他闺女还小呢,何至于。
可转念又一想,这理由他媳妇估计也接受不了。于是垂下眼,长叹了一口气,用一种特别担忧感慨的语气说道,“儿活一百岁,常忧九十九。夫人用心良苦,为夫自愧不如。”拉着贾敏坐下,又亲自给贾敏倒了杯茶,准备拿出当年殿试的拼劲忽悠自家临近暴炸边缘的媳妇。
“夫人担心玉儿的性子不容于夫家。”见贾敏似要说话,林如海伸手向下压了压,“我明白夫人的意思,你是担心玉儿将来嫁不出去。”
贾敏点头,觉得她男人总算说了句人话。
“夫人所虑,正是为夫所忧。生而为女,百年喜乐由他人。短短十几年承欢膝下,如珠似宝的娇养长大,一朝出嫁,悲欢喜乐尽是牵挂。父母之爱,则爱之深远。如今严加管束,也是夫人一片慈母之心旧年常听你提起大舅兄亡妻张氏如何人品,恨惜年早逝。”顿了顿,林如海见贾敏脸色变了,心里一笑又继续说道,“婆母不慈,妯娌藏奸,或小姑难缠,夫君宠妾灭妻,子女由着长辈抱养教养欠亏,家下人再奴在欺主这一生又如何能展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