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没带繁哥儿来?”

“许是跟我们走了一程,有些水土不服,留他在家养着了。”

贾母一听这话,面上一片担心,“可请了太医?”

“老太太放心,已经看过了。原就担心这样的事,从扬州出来时,带了些石头和细土,昨儿开了些药给奶娘吃了,将养几日就顺过来了。”小孩子一般生病都是将药喂给奶娘吃,这跟现代母乳喂养,母亲要忌口是一个道理。

“那就好,缺了什么使,只管打发人来要。”贾母说完,见贾敏乖乖点头,又转过来看黛玉,“你信里说她大好了,我还在佛前还了愿我见玉儿气色极好,只生的单薄,不如她姊妹结实。可是还在服药?”

“年前便停了,这是船上这些日子瘦了许多。”

问完亲闺女,贾母又开始问黛玉,家常都干什么呀,读没读书这样的问题。

“白日里或是跟着娘亲学些琐事,或是跟着嬷嬷学规矩。晚膳后,跟着爹爹读一会儿子书。”

黛玉一进屋便没见着一只公的,心知宝玉没在荣庆堂。所以回贾母话时,也多是应酬套话。

你说说,她就是替绛珠草还个泪,咋就这么艰难呢。

当初做这桩交易的时候,她就想着豁出眼睛去,玩命哭几年,完事拍拍屁股走人,多好的事。

若真有那么容易唉,草就是太天真了。

黛玉这话回得没什么毛病,旁人听在耳里到没什么,只站在角落里的米嬷嬷听了,眼里全是嗤笑。

她咋就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教过这祖宗规矩了?

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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