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战长空一次次怒吼着把这些黑色光丝挣断开来之时,巨蜈蚣的一只只妖目之中就会轮流喷出一道道金灿灿的光柱,这些光柱只要落在战长空身上,战长空的身躯就会一阵阵剧烈颤抖,仿佛被麻痹了一般,骨软筋酥,真气涣散,蜈蚣的脚爪之中就会趁机飞出一道道漆黑的光丝再次把其束缚起来。
战长空衣衫褴褛,双目尽赤,面颊红中带青,一只粗壮的右腿之上,有着一条深可透骨的长长爪痕,肌肉外翻,看起来触目惊心,偏偏那些黑色光丝专门冲着这伤口而来,拼命往伤口之中钻去,发出一阵阵“嗤嗤”的声音,伤口中淡金色的鲜血就不停地流出。
这道伤势却还不是最要命的,背后还有一道一寸多深三尺多长的伤痕,汩汩流出的血液已然变成了紫黑色,浓浓的血腥味中,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酒香。
空中,那枚土黄色大印被一只黑色网状法宝牢牢困在正中,无论如何挣扎,也无法挣脱开来。
这只蜈蚣妖兽正是乌夫人的本体,脚爪中飞出的一道道黑色光丝虽把战长空手脚束得结结实实,却也大为耗费法力,时间一长,累得是口吐白沫,偏偏手中几件法宝都在方才的一番激战之下被战长风施法击碎,战长风浑身上下更是犹如金铁之物铸就一般,凭这只蜈蚣口中的利齿,根本无法伤到分毫,几番扑咬过后,口中利齿反而折断了一半。
照这样下去,只要战长风把那“神仙醉”的毒性排除,乌夫人还不一定能够占到便宜。
乌夫人心一横,嘴巴一张,喷出一道茶杯般粗细的墨绿色的光柱,直冲战长风的面门而去。
战长风本能地挥手挡去,却无力挣脱黑色光丝的束缚,只是手掌之间飞起一道土黄色光影,化作一面光墙,挡在了面门之前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墨绿色光柱轻松击碎光墙,撞在了战长风面门之上,自行散开,化作一团绿幽幽的光雾,把战长风的头颅给包裹在了正中。
一声怒喝响起,战长风拼命晃动着脑袋,想要躲开,却是不能,双目之中一阵刺痛,再也无法看清任何东西,乌夫人喷出的,赫然是体内的毒液。
另一侧,寰烁面色青紫,身影在空中摇摇欲坠,一只右臂被利刃从臂膀处斩了下来,断口处不断喷出紫黑色的血液,双翼之上横七竖八地布满了一道道伤口,这些伤口虽说都不算深,每一道伤口却都在流出紫黑色的血液,一副中毒不浅的模样。
对面,阴无咎好整以瑕地驾驭着一枚直径丈许的铜黄色飞钹,冲着寰烁发起一次次攻击,飞钹边缘锋利,闪烁着一层湛蓝色光华,一看就知道是涂抹了剧毒之物,盘旋飞舞之间,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黄、蓝两色光影。
寰烁左手之中紧紧握着一杆前粗后细的黑色长棒,左支右挡,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,虽说不能挡得住飞钹的全部攻击,一次次击打过后,却把飞钹之上敲出了一道道裂缝。
“寰兄,你我兄弟一场,也算缘份,这样吧,把那件银丝鼎交给小弟,小弟就放你一马,任你离开此处可好?”
听到阴无咎的言语,寰烁神情变了又变,最后却是露出几分无奈之色,说道:“好吧,你先收了法宝,我就把那宝鼎交给你!”
阴无咎盯着气喘吁吁的寰烁看了又看,嘿嘿一笑,伸手冲着飞钹一招,飞钹顿时高高飞起,脱离了战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