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忙将目光转过去,空荡荡的地方,只有张子扬还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。
海天枢吼道:“大胆!见了师叔祖竟不下跪吗?”
葛寒亦轻声道:“师叔,想是这小子未见过师叔灵剑的神威,因此吓坏了不知动弹。”
葛寒刚说完,张子扬将手向后一指,指着那仍端坐在竹担上的少年道:“他不也是十代弟子,为何他不用跪。”
剑上的男人非但不生气,反而大笑起来:“哈哈……这小子有趣得很。天儿,他可配做你的对手么?”
他本是冲着那竹担之上的少年说的。但过了许久,那少年却仍是一动不动,更没有回出一句话来。
“唉……”剑上男人长叹一声:“看来这天下间,或许只有五行魔界之内才能让你找得到对手了。”
“我不过是来看看天儿,你们继续吧。”那青年男人说完,也不见他动,身下的大剑却忽地一闪,带着他连人又一起消失不见了踪影。
青年男人一走,海天枢立即又恢复过来,手指向上道:“刚刚那便是我们剑宗的灵剑神通。你们自不必羡慕,日后若是勤加苦练,纵然赶不及师叔祖,定也会有不小成就的。”
此时日头西斜,天色已近昏暗了。葛寒与海天枢重新召回众人站好,也不安排住处,却开始讲解起剑宗的门规禁忌来。
直讲到天色完全大黑,四周已黑得不见五指,二人这才停了下来。
又是一把银白色的大剑飞过,剑身散出眩目的白光,将场内照得白昼一般。
随着剑光所照,缓缓走出一个人来。
这人光秃秃的脑袋,身形高大健壮,张子扬皱了一下眉头。对方那一身强健的肌肉让他又想起了孤城的赵九。
这人脸上斜着一道长长的疤痕,那副凶相倒还真有几分与赵九相似。
“我是剑宗九代弟子雷初八!”那人说起话来直似打雷一般,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:“此刻起,我便传你们剑宗的入门心法——灵心悲咒!若想驭剑而动,必先有强大的内功不可。灵心悲咒乃是剑神祖师所创,玄妙无比,你们有幸习此功法,他日得道飞升亦绝非虚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