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在那傲人的双峰之下,慕容兰的小腹之上,仍然缠着白色的伤带,这会儿已经渗出了不少血迹,明显是刚才的动作,牵到了伤处,只怕是金疮都有些破裂了。
慕容兰咬着嘴唇,解开了面前的包裹,一身紧致的夜行衣,和一套黑色的护身软甲,尽在其中,她一甩头,一缕秀发扬起了嘴中,编贝般的玉齿紧紧地咬住了这缕乌发,开始往身上套起那套软甲。
长安,北垣,洛城门。
苻坚一身金甲,驻剑而立,眉头紧锁,而刘裕一身小兵的皮甲,戴着面当,站在他的身边,这看起来反差极大的二人,却是站在了一起,侍卫们都在五十步之外,长长的城头这一段,只剩此二人,颇为怪异。
苻坚轻轻地叹了口气:“刘裕,你来长安已经有二个多月了,对现在的战事,有什么看法?今天你肯主动来找我,我想,你总有些话要跟我说吧。”
刘裕平静地说道:“天王,我想你我现在都很清楚,以你现在的力量,是无法打退西燕军,解救长安了。岭北诸城最近纷纷陷落,连安定也丢了,只有新平一城还在苦撑,关东那里连消息也传不过来,也是凶多吉少,你唯一的希望,就在于晋军能出现,助你打退西燕这数十万鲜卑人了。”
苻坚咬了咬牙:“不,还不至于到这一步,我还有十几万精兵锐卒,还有这么多的百姓支持我,这就是民心所向,只要有民心,我一定能挺过这一关的,我就不信,仁义和忠诚,敌不过鲜卑贼人的凶残与屠杀!”
慕容兰沉默半晌,才缓缓地说道:“刘裕,你是聪明人,长安如果到了这般地步,想要守住,只有靠外力了,晋军不来,迟早沦陷。你去劝劝苻坚吧,让他把慕容纬放回去,带着西燕军东返,在关中,鲜卑人是站不住脚的,既然早晚要走,何不现在离去?”
刘裕摇了摇头:“你确定你的那个末帝侄儿,肯跟你一样地放弃复仇,离开长安吗?我可没什么信心。”
慕容兰的眼中冷芒一闪:“他如果还想当皇帝,这时候回去就是最好的选择,不然让慕容冲掌军久了,也没人再会尊他这个名义上的皇帝了,慕容冲想为了复仇而攻长安,但慕容纬却得考虑整个鲜卑族群的利益,他若肯离开关中,我愿意为他调解和大哥的关系,我们慕容家,再也经不起这种内战了。”
刘裕笑道:“慕容兰,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,难道慕容纬跟苻坚就没仇了吗?放他出去,只怕会比慕容冲报仇的还要狠,还要凶,想要让他撤兵东去,怕是痴人说梦吧。”
慕容兰咬了咬牙:“我会当面跟他晓以利害,上次他刺杀苻坚不成,已经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,留在长安,毫无用处。若是让慕容冲打进来,那灭秦复仇的大功,就落到了慕容冲的手中,到时候能不能活下来都成问题,更别说恢复帝位了。只有出城回到军中,带着西燕部众东返,回到故地建国,才是他唯一的出路,至于跟大哥的关系,以后我会想办法居中调解,走一步是一步吧。”
刘裕叹了口气:“就算我想助你,只怕也没这个机会吧,苻坚可不会让你去跟慕容纬见面的。”
慕容兰的眼中光芒闪闪:“所以刘裕,我需要你帮我个忙,能支开苻坚哪怕是半天,只要半天时间,我自然会想办法跟慕容纬见面。”
刘裕的脸色一变,看向了慕容兰锦被所覆的娇躯,眉头皱了起来:“你又想出去做密探杀手了?不行,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勉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