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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头大狼狗早就瞄准了他的身形,腿用力一弓,一个纵身就扑了上来,常年山中厮杀,让这头狼狗的一扑有了诺大的威势,当年山中野猪就曾在它的这一扑之下翻身而倒,再被它一口咬住咽喉撕扯着杀死。

狼狗口中的腥气已经近在身前了。

李燃刀疾速地一抬左臂,将密密裹在破布之中的小臂“主动”塞入大狼狗的口中。

“喀”地一声轻响,狼狗锋利的獠牙让李燃刀疼的钻心刺骨,虽然隔着厚厚的布帛,这一口仍然差一点将他的胳膊咬断。

毫不怠慢,右手一抬,那柄匕首鬼魅一般刺到狼狗的脖颈处,匕首的尖端以一种斜挑的方式,轻轻松松地就破开狼狗厚韧的毛皮。

霍然发力,浑身精元劲凝于一处,手腕抖的笔直,噗地一声,一匕直没入柄,精准地斩断狼狗的大动脉,一道鲜血疾喷而出,溅了李燃刀一头一脸。

大狼狗打了一辈子的猎,万没有想到,自己竟然被别人随随便便地就捅死了。

庞大的身体软了下去,砰地跌落在地上,只痉挛了两次,便死的不能再死。至死,它都没有机会叫出声来。

不过它哪里能够知道,来袭的这个人那一匕看似简单,却实乃无数次生死历练中凝缩而成的剑术,无论眼光,手法,刺入的角度与时机均妙到毫巅。

仅用了最小的力量,就达到了最大化的杀伤力。

李燃刀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,左臂疼痛欲折,身体一阵一阵地虚弱袭上头顶。

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长年吃不饱,得不到充足的营养,方才承受那只狼狗的一扑已尽了最大的力量,如果不是两世为人的经验与眼光,五个现在的李燃刀也全喂了这头狼狗啊。

平复了气息,蹑手蹑脚地向院内那幢房舍摸去,将匕首插入门缝,轻轻出挑开门划,悄无声息地将门推开一条缝,一个闪身进入屋内。

满室药香,墙壁上密密地陈列着小柜,柜门上分别贴着药材的名称。

室内暗的根本就看不清小柜上的字体,但是,李燃刀前一世在生死中摸爬滚打太久了,对药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依赖,就凭他的灵药术,光靠鼻子都能熟悉地找到自己所需的药材。

赤着脚,心中暗喜,缓慢向药柜摸去。

而就在这时,突然里侧的屋门吱呀一声推开,一道微弱的灯火光束射入药房。石朗中摇晃着从那道门处走了进来。